南风知我意

KHR 回坑修养,沢田纲吉中心;喜欢解读/阐发原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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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一點閱讀心得:
      最近看到關於《西遊記》主旨的兩個看似不同,其實有異曲同工之妙的觀點,其中之一是《西遊》前後兩個部分正好構成了具有人類普遍精神的兩大母體:桀驁不馴的個性自由精神和以造福人類為目的的不畏艱險的追求探索精神。另一個則是:《西遊》是寫人個體一生歸宿的成長史——初生的靈猴是赤子,擺到菩提祖師門下正是“一生無性,人罵我我不惱,打我我不嗔,只陪個禮就罷了”的孩童接受教化的過程,被命名為孫悟空;花果山稱王、大鬧天宮之時正是人生童年之展現,對於“父親”權威的拒斥,野性未退,不受約束;遇到唐僧之後隨其西天取經,歷經九九八十一難,是人生歷經磨難,取經也是修煉自己,接受文明教化,不再以自我為中心,懂得為民謀福。
       這兩個觀點其實是類似的,人從桀驁不馴追求個性自由到造福人類,其實是人的社會化過程,是人類社會從原始到現代的一個演進,從只有自己到進入社會。悟空被壓入五指山前的表現和皮亞傑的認知發展階段理論是有相合之處的——處於前運算階段的兒童,語言的運用已經成熟,記憶力和想象力也發展了,這代表著兒童可以形象地認識抽象事物,她/他們開始模仿所能見到、認識的事物——有一些像七十二變,而萬變不離其本宗——人(悟空和二郎神鬥法時留了一個尾巴變不了),這時候的孩子思考主要是以自我為中心,思考自己和自己的需求,還不能夠從別人的角度看待事情,所以悟空大鬧天宮時也並不會思考他的所作所為造成的損失。而壓制並不能夠起作用,這是權威的壓迫,所以只有通過護送唐僧西天取經,去經歷人生磨難,他才能夠去思考別人,這也許是一種同理心的獲得,類似“七十而從心所欲”吧。
       這種人由個性自由到按照社會規則行事,並不是對於個人自由的壓迫,而應該是一種限制,沒有人是一座孤島,哪怕是生活在純自然中,任何一個行動都會造成一連串的影響,更何況是社會。這種轉換應該被理解為是對個人無限制慾望的一種牽制——防止個體過度自我而忽略他人。但,这种自由应该是一种消极的自由,是不触犯法律也不侵犯别人自由下的一种从心所欲。
       分享一段很喜欢的诗:
No man is an island, entire of itself; every man is a piece of the continent, a part of the main; if a clod be washed away by the sea, Europe is the less, as well as if a promontory were, as well as if a manor of thy friend’s or of thine own were: any man’s death diminishes me, because I am involved in mankind, and therefore, never send to know for whom the bell tolls; it tolls for thee。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丧钟为你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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